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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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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你來幹什麽?”

秦恩渝蹲著給秦墨找拖鞋順帶把秦恩承的鞋也藏到了上面鞋櫃裏,平常的時候秦墨是沒有這種待遇的,但今時不同往日,秦恩承的鞋大刺啦啦的放在鞋櫃裏,秦墨一拉開鞋櫃就可以看到。

秦墨穿好了拖鞋在客廳環視了一圈,如入無人之地的去陽臺、廚房探頭探腦的逛了一圈,在他預備往客房和臥室方向走的時候秦恩渝站在他面前攔住了去路

“二哥這樣太沒禮貌了吧”

秦墨莞爾一笑,回頭坐到沙發上去了,他不逾矩,秦恩渝待他還是可以維持表面的平靜,有些時候她心情好,還可以偶爾浪漫給他一點小驚喜。

“秦恩承不在?”秦墨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熱茶,目光漫不經心的鎖在秦恩渝臉上。

秦恩渝最擅長睜眼說瞎話,面不改色的回應他:“五哥送我到家就走了”

“我來的時候還看到他的車停在樓下”

對於這漏洞百出的話,秦墨假裝不解實則毫不客氣的提出質疑,秦恩渝話頭一轉

“太晚了,我就讓司機王叔送他”

此時收到秦恩渝信息的王叔而打道回府後正抱著小孫女看圖冊的他突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老婆收好了碗筷出來就聽到他打噴嚏,把濕的手在圍裙上蹭了兩把進到臥室拿了件馬甲出來,一邊抱過小孫女一邊數落老公

“凍著了吧?我剛說什麽來著,讓你出去把兒子買的這馬甲穿上,你不聽,感冒了吧!該!”

王司機自知理虧,嘿嘿一笑又抱著小孫看圖冊去了。

秦墨瞇起眼,他多疑,無論什麽事都要提出質疑

“是嘛?”

秦恩渝神色從容,唇角微揚,反問回去

“不然呢?”

秦墨轉了轉杯子,很快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他神情譏誚,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不是今天晚上秦少科這麽一鬧,我倒是不知道你這麽有本事”

秦恩渝單手撐在沙發上,懶散的借著力道往一側偏靠,垂眼看著自己新做的裸色美甲,臭美的晃了晃手,欣賞夠了把蔥白的手搭在秦墨的手臂上。微微點頭,眼簾輕擡,眼睛裏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如同烈陽,刺眼又灼熱,明媚的樣子有著說不出的風情,秦墨呼吸沈沈,喉結輕滑,失神的看著那張嘴張張合合

“沒有本事怎麽讓你天天記掛我?”

秦墨一秒清醒,原來這個沒良心的人知道他在記掛她!

氣到了秦墨在秦恩渝這裏就是賺到了,她笑著揚眉,本來昳麗的五官愈加明艷,秦墨看不得她在自己身上獲得這樣的快樂,壓下漣漪的心思,一把攥著了秦恩渝要從他手臂上收回去的手,拉到唇邊帶著報覆的重重咬了一口,用著不入流的言詞侮辱她

“你床/上的本事更讓我著迷”

“……下流”秦恩渝抽開手,反手一巴掌打在秦墨的臉上,打完之後她下意識的往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恩承怎麽會不懂秦墨話裏的意思,他這會又是心疼又是氣憤期間還夾著一絲愧疚,心疼秦恩渝的遭遇,氣憤秦墨禽獸行為,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秦恩渝,才讓他們有機可乘,一時之間可稱上的百感交集,唯有沖出去把秦墨暴打一頓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氣。

秦墨挨打已經挨到免疫了,秦恩渝甩他一耳刮後他馬上抓住了秦恩渝的手貼在臉上,還想再說兩句露骨的話刺激秦恩渝露出皸裂的表情出來門鈴摁響了,兩個人同時看向攤開的平板,秦儒痞裏痞氣的歪在外面。

正要沖出客臥暴打一頓秦墨的秦恩承收住了腳步,他又退了回去,掏出手機點開了錄音。他要把證據錄下來,證據找齊後送他局子七日游。

秦恩渝掙開了秦墨的手,揉著發紅的手腕起身想要去開門,秦墨緊隨其後的站起來重新握住秦恩渝的手

“別說我在這”

說完他脅迫似的緊了緊手上的力道,秦恩渝倒抽一口涼氣,疼的痛苦面具都要焊在臉上,對秦墨怒目而視並贈送他一字真言

“滾!”

秦墨知道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忽視掉秦恩渝巴不得剜了他的目光,臨走前還不忘在秦恩渝嘴角親了一口,占個便宜。

“……”

看著秦墨走進她的臥室,秦恩渝恨恨的擦了擦嘴,把秦墨這狗賊的鞋放到上面的鞋櫃藏好,整理好了表情去開門

“八哥”

秦儒可比秦墨在秦恩渝這裏討喜多了,是以大部分時刻秦恩渝都不會拒絕他,不僅如此,她簡直可以說的上是秦儒的開心果。

秦儒一進門跟個大爺葛優躺在沙發上,他心裏憋不住一點事,一躺下就嚷起來了

“你和七哥怎麽回事?怎麽你們兩就要結婚了?我們不是說好了我一三五他二四六,周末排給你休息嗎?我可說好哈,戀愛關系裏我可以做小三,但我也是有底線的,我不當奸/夫”

他說起話來跟放鞭炮一樣劈裏啪啦的,秦恩渝青筋直跳的無腦誇

“吾輩楷模!”

秦儒笑開了花,眼角的魚尾炸了起來“那是當然了!”

秦恩渝哈哈兩聲緩和尷尬,秦儒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起來收緊核心往下蹲紮了一個馬步,秦恩渝謔的站起來,身體下意識進入了一級戒備。

秦儒給秦恩渝拋了個眉眼,緊接著開始賣力的展示他那三拳兩腳,一套情意綿綿拳打完,秦恩渝機械的拍巴掌,違心的伸出大拇指

“好,好,好啊!”

接受到讚揚的秦儒尾巴都要翹上天,他不知者無畏的對著表面僅有他們兩人的房子口出狂言

“我練了一個月的拳,下次秦墨再強迫你,我就把他打的跪地求饒!”

秦恩渝上下掃視了秦儒的身板,心說不用等下次了,她現在就可以把秦墨叫出來決一死戰。

“你不相信?!”

秦恩渝掃視的目光讓秦儒覺得身為男人的尊嚴被質疑了,手指摸到拉鏈就要往下拉,秀一秀他藏在棉服下的肌肉,秦恩渝化身一個無情的誇誇機器

“信!當然信了!八哥你看你這麽孔武有力,一拳就能把二哥幹到外太空去吃喜之郎果肉果凍,助力二哥實現他的太空夢”

一頓猛誇把秦儒哄得龍心大悅,一口氣喝了好幾口茶,放下杯子秦儒砸吧著嘴還想講他的宏圖大志,門鈴解救了精神貧瘠的秦恩渝,秦恩渝眼神一亮,精神振奮的看了眼屏幕,秦逸那張24k純帥臉填滿了屏幕。

秦恩渝雙眼亮晶晶的細微表情沒有逃過秦儒的雙眼,秦儒頓時警鈴大作,慌不擇路的跑到浴室關上了門,扒著門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他已經是小三了,倒要看看今天你會不會再出來一個小四。

秦恩渝清理現場已經很有經驗了,不消一分鐘就收拾的妥妥貼貼,掩去了其他人存在的痕跡。

“小九”秦逸兩只腳一蹬套上了居家拖鞋,局促不安的跟在秦恩渝後面在沙發上坐下,秦恩渝去洗杯子給他倒水,他也亦步亦趨的跟著,好像跟秦恩渝是連體嬰兒一樣。

外邊風雪簌簌,S市地處南方,和北方冷冽的冬天不一樣,S市的冬天透著刺骨的寒涼,這樣的天氣無論你穿了多少衣服,在外面走一圈都不可避免地地感到寒冷,這時候一杯熱茶讓每一根頭發絲都感受到了暖意,秦逸垂著頭喝了一杯熱水,輕咳出聲

“小九,今天晚上老七怎麽突然說你要和他結婚了,你們兩個……”

房子裏看似只有兩個人,實則有五個人,秦恩渝也不想自爆,只能選用委婉一點的表達方式

“有一點糾葛”

這個糾葛就很暧昧,秦逸摩挲著杯壁,期期艾艾

“小九,今天二哥說的,我”他一邊悄悄往秦恩渝坐的位置移一邊觀察秦恩渝的臉色,直到手臂挨到了秦恩渝的手臂他才停下來覷了眼秦恩渝,見她表情無異秦逸蜷了蜷手指,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問道:“我可以追求你嗎?”

終於把話說完了,秦逸激動又忐忑的看著秦恩渝,像是在等待秦恩渝給他的審判。

競爭對手又加一,秦儒在浴室裏如坐針氈,急得在心裏直跺腳,本來秦恩渝只有他跟秦少科,一周他可以分到三天,如果再來一個秦逸,那豈不是又得少一天?!

秦恩渝雖然沒有讀心術,可以讀到秦儒的心裏話,但她也還是做出了和秦儒心裏所期待的決定。只是還不待她張口拒絕,門鈴聲再次響起

“……”怎麽?今天她的家裏成為了秦家兄弟團建的聚集地

一個又一個的人進來,一個又一個心思的曝光,秦恩承已經不執著收集證據了,他現在直接坐在地板上,他開始好奇今天晚上到底有多少個人會來。

藏一個也是藏,藏兩個也是藏,何況秦恩渝家裏已經藏了三個,多秦逸一個實屬算不了什麽事,秦恩渝輕車熟路的打開書房的門把秦逸推進去。秦逸很茫然,他不理解為什麽秦少科來了他就要躲起來,這場景和他看過的某部電視劇的狗血劇情不能說是高度吻合,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而他,就是那個秦恩渝帶回家出軌上不了臺面的男小三!

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就不可逆轉,秦逸抓著秦恩渝的手語速飛快

“我為什麽要藏起來?”

“因為正室找上門來了”秦恩渝扭開秦逸的手,在秦逸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同時把書房的門關上了。

秦逸沒太聽清秦恩渝的話,但門已經被關上了,秦逸只能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其實秦恩渝說的也沒有錯,秦家八個兄弟,除去秦恩承和秦寄科兩個把秦恩渝當妹妹看的人剩餘的六個裏面還真的只有秦少科拿到了名分。

秦正室挾幼子豆奶以令它媽,秦恩渝不僅要給秦少科找拖鞋還要任勞任怨的拿濕毛巾伺候好大兒凈足。

豆奶來了這裏像脫了韁的野狗一樣要到房間裏去亂竄,但秦恩渝能由得了它嗎?客房裏有秦恩承,浴室裏有秦儒,主臥裏有秦墨,書房裏貓著秦逸,豆奶逛到哪都不行,所以在傻狗竄出去之時秦恩渝適時的拉住了它命運的後脖頸。

亂跑計劃失敗,豆奶垮著狗臉尾巴搖的飛起的跟著坐在地上把頭靠在秦恩渝的腿上,秦少科也粘了過來,抱著秦恩渝黏黏糊糊的索吻,秦恩渝還在耿耿於懷他突然爆她馬的行為,拒絕了秦少科的索吻。

有名分後的男人果然不一樣了,秦少科攬住秦恩渝的腰往上一提,轉眼間秦恩渝就坐在了秦少科的腿上,豆奶正要跑出去,接收到秦恩渝的目光後唯唯諾諾的趴在地上搖著尾巴自娛自樂。

“放我下去”

秦恩渝抻著手不讓秦少科靠近,秦少科抑郁氣質擺在身上,稍稍一難過就讓人覺得他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此時就是這般,剛開始秦恩渝顧忌他抑郁癥患者的身份上過兩次當,現在已經完全免疫了。

捏著秦少科的臉往上提了提“不準裝可憐”

秦少科摸上秦恩渝的手,將秦恩渝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中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闔了闔眼,酸澀的嗓音裏可見的顫抖

“你不愛我了嗎?”

“簡愛”

秦恩渝抽開手,她不喜歡這種漢堡包姿勢,手心貼著男人的臉,手背挨著男人的掌心,讓她覺得被左右夾擊了一樣。

何所為簡愛?簡單的愛,簡薄的愛。

秦少科不滿這個回答,依依不饒“既然你對我簡愛,那你深愛的人是誰?大哥嗎?”

自從數量多起來,秦恩渝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封建王朝的土皇帝,每天周旋在後宮之中被各個嬪妃質問最愛的是誰,這種情況比五點半起來耕了兩畝地後猛然發現地是隔壁老王家的更讓她覺得無力。秦恩渝垂下手放在秦少科手裏,正義淩然,慷慨激昂,堅定的目光仿佛要入黨

“清澈的愛只為祖國!我的心裏唯有祖國!”

“……”好一個清澈的愛只為祖國,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秦少科緊抱著秦恩渝,手箍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在大衣口袋裏摸索,最後掏出了那枚秦恩渝昨天拒絕戴上手的戒指,捋著秦恩渝的手指要給她戴上去,秦恩渝原本好好坐在他腿上,看到戒指的那一瞬間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應激的從他腿上跳了下來

“幹嘛?幹嘛!”

套戒指再一次失敗,秦少科嘆了一口氣要去拉秦恩渝的手,但現在秦恩渝比過年的豬還難按,秦少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去拉秦恩渝的手,秦恩渝總可以找到第三百六十一的角度逃脫。

兩個人有來有回的推拒了幾番,眼見秦恩渝態度絲毫沒有讓步,秦少科放棄了,把戒指攥在手上用另外一只手去拽秦恩渝的胳膊拉她坐下。

秦恩渝坐下後伸手往秦少科脖子上摸,如願的摸出了那條項鏈,兩只手繞到他脖子後面解開了再把戒指串了進去,眉頭一擰,嘴角一癟,面露兇光

“讓你戴著就戴著,怎麽還天天摘下來”

又被秦恩渝糊過去了一次,秦少科一動不動的坐著,任由秦恩渝圈著他的脖子給他扣項鏈的卡扣。

甫一扣完,門鈴又雙叒叕響了,秦恩渝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秦少科摟著秦恩渝的腰壓著她伸長手臂去拿平板遞到秦恩渝面前

“秦照”

秦恩渝垂眼掃了一眼,還沒有表明態度秦少科就把平板反扣在茶幾上,說道



“我去開門”

他一動豆奶就跟著動,秦恩渝一手拉住豆奶一手牽住秦少科把父子兩丟到陽臺上,秦少科表情空茫茫,眼裏有一點困惑

“這是幹嘛?”

秦恩渝面上的表情平靜而寡淡,若隱若現地顯露出一絲瘋狂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啊?”秦少科沒明白她說的話,秦恩渝已經關好了玻璃門並落下了半扇窗簾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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